1955年春天的一個拂曉，臺灣蔣軍飛機對大陸榕城進行突然轟炸。在返航途中，國民黨王牌飛行員白雲飛的目光透過飛機舷窗俯視大地，回憶起他的過去。在抗日烽火的年代，童年的白雲飛立志當一名飛行員。後來，他終於如願以償。他曾懷著保衛祖國江山的抱負飛上了祖國的藍天。時值內戰烽火燃起，滿腹雄心的白雲飛出於"正統"的反共教育，認為國民黨才是中華民族文明歷史的維護者。在他的父親白永清出任駐西方大使後，國民黨將軍張斌便把他編在自己的王牌聯隊；國民黨元老曾志遠則招他為婿。在他與從小青梅竹馬的曾秋萍的新婚宴會上，白雲飛突然接到緊急轉場的命令。於是，白雲飛隨張斌飛往臺灣。後來，他聽信了國民黨的欺騙宣傳，誤信妻子被害，便駕機參與了對大陸的轟炸。臺灣國民黨空軍為白雲飛大舉慶功，張斌親自為他授勛，並晉升他為少校。張斌的女兒麗娜對白雲飛別有一番情愛；畢業於臺大歷史系的歌女阿雲也對白雲飛深有好感。然而，白雲飛對這一切卻木然置之。不久，白永清因患病從異國返臺。臨終時，便以自己政治生涯所得的教訓，告誡白雲飛，要他好自為之。與此同時，白雲飛心目中的黨國偶像張斌卻急於為自己尋覓後路，與美國資本家搞起買賣交易。面對這些事實，白雲飛頓感"反攻復國"的希望成了泡影，陷入痛苦和矛盾之中……當他再次被派遣飛回大陸偵察時，飛機被擊落，掉進海裡，他被解放軍救起。在我軍醫院裡，他遇到轟炸中失去女兒的我軍何部長和軍醫林琪，失去母親的孤兒小寶，也遇到阿雲的妹妹阿蘭。何部長以民族大義為重，用黨的政策教育他；林琪不計個人恩怨，為他細心治療；阿蘭這個臺灣姑娘則嚴厲地指責他；天真的小寶視他為朋友。這一切使他痛苦、悔恨。最後，當白雲飛站立舊居前緬懷親人時，意外地與秋萍相見了。這使他大為驚愕，宛如在夢裡。經秋萍向他介紹家鄉情況，他才如夢初醒，與妻子相認。秋萍得悉他是被俘回來，對他進行了嚴厲譴責，這使他痛感無顏對親人，無顏對祖國，於是沖出家門，欲投身大海。這時，一只有力的手伸向了他。在黨的政策和民族大業的感召下，白雲飛終於覺醒，成為一名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飛行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