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空密碼,是秋禾在網易雲閱讀發表的,思考有關平行時空的長篇懸疑探險小說。目前該作品已經簽約了網易,上架並持續連載中。傳說中的北緯三十度,究竟蘊含著怎樣的力量?接二連三的時空錯亂,究竟是故弄玄虛的障眼法,還是為了掩蓋一個更大的驚天陰謀?一個平凡的夏日,顏歡無意間被卷入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兇案。死者給他留下的一張蹊蹺的照片,讓他不得不踏上尋找失蹤父親的冒險征程。然而自從旅途伊始,進入了素有“中國百慕大”的神秘地域時起,他便被卷入了一系列時空錯亂的超自然現象之中,並且借此開始漸漸揭開了有關二十年前的一樁舊事,同自己、親人、朋友,以及整個世界的命運息息相關的秘密。畢業之後諸事不順的碼農,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,在自家鋪子“博雅軒”古董店擔任代理掌櫃,勉強糊口。因為卷入了一樁命案而發現父親顏胥的失蹤,進而開始了困難重重的旅程;顏歡家鋪子隔壁青梅竹馬的女生,潑辣、善良;“博雅軒”跑堂夥計,多年前被顏歡的父親救下,身世成謎;顏歡的發小,卻因二十年前的一樁舊事而對顏歡的父親心存怨念,深愛著顏胥,卻從未明說自己究竟是否是他的學生。主動幫助顏歡一起尋找下落不明的父親,能力顏值均數一流,卻似乎向顏歡隱瞞了什麼事;顏歡的父親,北都大學考古系教授,早年喪妻,常年奔波在外,卻無故失蹤;顏胥的兄弟。顏、吳兩家三代世交,然而因為顏胥的關係,在二十年前在一次考察事故中失蹤,宣布死亡;二級警監,H市刑警大隊隊長,因負責調查顏歡卷入的命案,而成為了他前進路上亦敵亦友的存在;第一次在打拉日雪山露面,渾身枯瘦幹癟,仿佛一個活死人。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,也是顏歡前進路上最大的絆腳石;隨著“咣當”一聲巨響,一隻黑色的布包砸破了顏歡面前的門板,伴隨著四處飛舞的碎木渣狠狠從他的腳面上滾了過去。此時的顏歡正躺在一張竹躺椅中,疼得一下子跳將了起來。那布包足有一隻籃球大小,裡面的東西也十分沉重,滾落在地的聲音鏗鏘有力,想來應該並非尋常的鐵制品。如果是被其直接砸在身上,恐怕現在顏歡已經要上醫院急救了。“妹的,神經病啊?大白天的亂丟什麼垃圾!”顏歡用手捂住了生疼的腳面,轉而將視線投降了那個滾落在躺椅下的布包。可他一看之下卻立刻忘記了疼痛,而是好像撿到了寶貝一般驚呼起來:“咦——這包裡的東西——好像是個古物啊!”身旁的小夥計卻伸手便要去脫他腳上的鞋子:“要真是古董還能這樣扔進來嘛?雖然額也看不出啥名堂,估計奏是個贗品而已嘛。少東家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腳吧,管這東西幹啥?”“廢話,這麼大一坨東西,怎麼會無緣無故飛到我們鋪子裡來的呢?你不覺得它很可疑嗎。”顏歡雖然慌張,卻依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,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躺椅另一頭,伸手將布包從地上提了出來,擺到了櫃面上。鋪子外的光線透過門上鬥大的破洞,被櫃面一側鏤空的雕花格柵切割成了一條條光帶,照在了櫃面那張古舊的沉香木臺子上。顏歡伸出了仍顫抖不已的手,匆忙解開了布包上的結,又將散發出些許異味的布包掀開了一個角。從布包內騰起的細小粉塵隨著射入屋內的陽光中上下飄舞著,其中的那件神秘物件也終於露出了真容。“果真是個古物,而且居然還是件青銅器!妹的,難怪能把門板都砸穿了,我這隻腳能躲過一劫真是上輩子積了德。”隻稍稍一瞥了一眼,顏歡便已經意識到了此物絕非尋常。他飛快地將布包的其餘部分盡數打開,讓裡面的那東西整個暴露在了陽光下——隻見那物通體青綠色,銹跡斑斑,同家中日常所用的水壺較為類似。其上有口,口圓且有蓋,前有流後有鋬。但與現代水壺所不同的是,這壺身下有三蹄足,口小,腹部扁圓,四周有裝飾繁復的蟠虺紋。流短,呈流線型龍首造型。從外貌上看來,的確是一件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盉。“是個真東西,不是贗品?”小夥計也吃了一驚,幹瞪著眼瞧著顏歡。顏歡沖小夥計眨了眨眼睛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。他是城隍廟中一間名為“博雅軒”的古董鋪子掌櫃。雖然平日裡一些非法渠道出手的玩意兒他也見過一些,但所賣之物大多也僅是一些十萬元以下的小件,像今天這種從天而降的大東西,他可是頭一遭碰上。顏歡的背微微有些駝,體型清瘦皮膚白皙,但容貌還算英俊。他的下巴和上唇邊留著些許半公分左右的胡碴,頭髮也蓬亂地立在頭上,乍看之下頗有點頹廢藝術家的味道,兩隻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的。與常人不同的是,顏歡左側的瞳仁是淺黃色的,好似半透明的琥珀一般,右側的瞳仁卻如黑曜石一般的烏黑,顯得格外深邃。他在網上看到過,這叫做雙眼虹膜異色症。由於自己的父親顏胥是琥珀色的瞳仁,所以黑色的那一半瞳仁,或許就來自於他從未謀面過的母親。而似乎正是因為這雙特殊的眼睛,他也擁有了異於常人的敏銳觀察力。此時他忽然察覺到,布包中還有一張奇怪的東西,隨著剛才自己的翻找從布料的褶皺中飄了出來。這東西明顯不是用沉重的青銅制成的,掉在地上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。那是一張微微有些發黃的照片。可讓顏歡覺得奇怪的是,青銅盉上的小蓋本是同盉腹銹蝕在一起的,在之前同門板和地面的猛烈撞擊中才斷裂脫落了下來。而這張照片如果是從青銅盉的腹中掉出來的,又是誰把它塞進去的呢?這一突如其來的情況,讓顏歡瞬間便忘記了腳上的疼痛,好似著了魔一般怔在了原地。他保持著半蹲的動作,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。然而讓他震驚的原因,並非僅僅是從懷中的千年古董裡飄出了一張照片,而是隨之赫然出現在自己視線內的,那張照片上的兩個人。“這,這不是,老頭子嗎?!他身邊的這人又是——誰啊?”顏歡隻看了照片一眼,便驚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,連忙將地上的照片拾起。照片的拍攝地點,似乎是一處野外的宿營地。被密林環繞的一小片空地上,一近一遠地立著兩個人。近處的那人帶著副黑框眼鏡,面容憔悴,正是顏歡的父親顏胥。而稍遠處的另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,身上則披著一件骯臟的黑色制服,長頭髮一縷縷地貼在頭皮上,口中叼著根煙,瞇縫著眼睛,活脫脫一個在野外顛沛多年的流浪漢模樣。顏歡的心臟像是被錘了一下似地,隱隱覺得這張臉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,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誰。他將照片翻了過來,在其背面發現了一行歪歪扭扭的筆跡,寫的竟是自家鋪子的地址:顏歡隻覺得血液一下子全都逆流進了自己的腦子裡,天旋地轉起來,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了。他大口地喘著氣,渾身上下缺氧一般麻木僵硬。“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得多——這件青銅盉並不是偶然間才會將布包扔進我們家這間鋪子裡來的。我猜測,對方八成是為了確保能將這張照片送到我的手裡,才會故意挑選了這樣一個無人的午後前來!這個送信之人會是誰?他又究竟是從哪裡弄來這張照片的?”顏歡滿腹狐疑地抬起了頭,隨後聽見門外的窄巷裡傳來了砰地一聲巨響。他和小夥計對視了一眼,便立即拔腿朝著鋪子外沖了出去。